“四機一腦”的回收處理過程中(zhong)(zhong)，主要問題在于“最后一公里”。根(gen)據中(zhong)(zhong)國家電研(yan)究院調(diao)研(yan)，2015年，廢棄電子產品的回收渠(qu)道中(zhong)(zhong)，個體回收渠(qu)道占(zhan)比高達85.86％。這使得電子垃圾的供(gong)貨渠(qu)道極度分散，難以形(xing)成規模。
如(ru)果(guo)(guo)以2007年(nian)蘋(pin)果(guo)(guo)發(fa)布(bu)第一代iPhone作為智能手(shou)(shou)(shou)機(ji)的起點(dian)，至今(jin)10年(nian)來，全球已經銷售(shou)了70億(yi)臺智能手(shou)(shou)(shou)機(ji)。當然，如(ru)果(guo)(guo)計(ji)統計(ji)上非(fei)智能手(shou)(shou)(shou)機(ji)，10年(nian)中生產(chan)(chan)的手(shou)(shou)(shou)機(ji)數量(liang)飆升到超(chao)過170億(yi)臺，其中僅中國生產(chan)(chan)的手(shou)(shou)(shou)機(ji)就超(chao)過120億(yi)臺。
而根據Gartner最(zui)新公(gong)布的(de)全球數據，截至2016年(nian)底，全球正在使(shi)用的(de)手(shou)機、平板、PC的(de)總量達到70億(yi)。這也(ye)就意味著(zhu)，過(guo)去(qu)十年(nian)間，廢(fei)棄的(de)手(shou)機產品超(chao)過(guo)了100億(yi)臺。那么(me)，100億(yi)臺廢(fei)棄的(de)電子垃圾(ji)，是否有得到妥善(shan)處置？其實并沒有。
剛剛結束的MWC上，三(san)星在其最新(xin)品發布會期間遭到某國(guo)際(ji)組織的抗議。此前，三(san)星因為安全(quan)隱(yin)患回收(shou)了430萬臺Note 7，但(dan)始終(zhong)未公(gong)布這些(xie)Note的處置方案。
2016年11月開(kai)(kai)始，某國際環(huan)保組織在(zai)全球籌集(ji)3萬(wan)多名公(gong)眾簽名，呼吁(yu)三(san)星(xing)(xing)公(gong)開(kai)(kai)召回(hui)手(shou)機的(de)(de)處理計劃，呼吁(yu)三(san)星(xing)(xing)開(kai)(kai)發更(geng)有(you)效(xiao)的(de)(de)拆(chai)解系統、降低對(dui)環(huan)境的(de)(de)危(wei)害(hai)等等，但并未得到三(san)星(xing)(xing)的(de)(de)公(gong)開(kai)(kai)回(hui)應。與三(san)星(xing)(xing)不同(tong)，蘋果在(zai)2015、2016年陸續公(gong)開(kai)(kai)其(qi)(qi)電子垃圾的(de)(de)回(hui)收處置方案(an)，并且向媒體公(gong)開(kai)(kai)其(qi)(qi)回(hui)收工(gong)廠。2015財年，蘋果公(gong)司回(hui)收了超(chao)過約4萬(wan)噸(dun)電子垃圾，從中提煉出約2.8萬(wan)噸(dun)可回(hui)收利用的(de)(de)材(cai)料，包(bao)括1噸(dun)黃金和3噸(dun)白銀。
但(dan)是(shi)，此類事件都并沒(mei)有(you)引起(qi)廣泛關注。畢竟，電(dian)子垃圾的污染遠沒(mei)有(you)空氣污染、水污染那么讓公眾(zhong)重視(shi)，而且，電(dian)子垃圾的回收處理也始終沒(mei)有(you)完全成熟的產業(ye)鏈(lian)。
綠色和平(ping)東亞分部污染防治項目主任劉華(hua)告訴記者(zhe)：“一部手機里有50-60種金屬(shu)、化(hua)學品，其中包(bao)含多種重(zhong)金屬(shu)、有毒有害化(hua)合(he)物(wu)，如(ru)果進入環境都會造成嚴(yan)重(zhong)污染，材料焚(fen)燒(shao)處理(li)還(huan)會產生(sheng)劇(ju)毒的二噁(wu)英。”
此外，手(shou)機部分供應鏈(lian)也會產(chan)生嚴重(zhong)污(wu)(wu)染，以被稱(cheng)為(wei)“石墨(mo)之(zhi)都”的(de)黑龍江雞(ji)西為(wei)例，此地出產(chan)的(de)石墨(mo)廣(guang)泛應用于(yu)電池之(zhi)中(zhong)，但當地市(shi)民飲用水中(zhong)的(de)鉛污(wu)(wu)染已經超標700多倍。
補貼基金入不敷出
電(dian)(dian)子垃圾回(hui)收(shou)處(chu)理(li)(li)(li)問題，起(qi)于家電(dian)(dian)、PC時代。起(qi)初，政府部門(men)以“家電(dian)(dian)以舊換新”政策推動廢舊家電(dian)(dian)的回(hui)收(shou)處(chu)置。2008年，國務院出臺《廢棄(qi)電(dian)(dian)器電(dian)(dian)子產品回(hui)收(shou)處(chu)理(li)(li)(li)管理(li)(li)(li)條例(li)》，提出新的管理(li)(li)(li)辦法，并于2009年制定《廢棄(qi)電(dian)(dian)器電(dian)(dian)子產品處(chu)理(li)(li)(li)目錄》，將電(dian)(dian)視、冰箱、洗(xi)衣機、空調、電(dian)(dian)腦（四機一腦）列(lie)入(ru)管理(li)(li)(li)名單。
直至2012年，財政(zheng)部(bu)出臺《廢棄電(dian)(dian)器電(dian)(dian)子產品處(chu)理(li)基(ji)金征(zheng)收使用管理(li)辦法》，四(si)機一(yi)腦(nao)的(de)生產者需要(yao)按照每臺設(she)備7-13元的(de)標準每季度繳納管理(li)基(ji)金。此基(ji)金將主要(yao)用于補貼廢棄電(dian)(dian)子產品回收處(chu)理(li)企(qi)業，其中，回收企(qi)業處(chu)理(li)電(dian)(dian)視、冰箱、電(dian)(dian)腦(nao)的(de)補貼額為(wei)80元/臺，空(kong)調(diao)、洗衣機為(wei)35元/臺。該政(zheng)策2012年7月(yue)1日起正式實施。
2012、2013、2014、2015年，該基金(jin)征(zheng)收額度分別為8.54億、28.1億、28.78億、27.15億，總計92.57億元。2013、2014、2015年，基金(jin)補貼(tie)額分別為7.53億、33.92億、53.97億，總計95.42億元。回收處(chu)理廢舊電子(zi)產品分別為，4000萬(wan)(wan)臺、7000萬(wan)(wan)臺、7500萬(wan)(wan)臺，總計1.85億臺。
因為(wei)補貼(tie)標準并未完全匹(pi)配產(chan)業(ye)報(bao)廢率、處理(li)難度(du)，電視機補貼(tie)額度(du)過高，空調過低，處理(li)企(qi)業(ye)為(wei)追求補貼(tie)，使得電視機最終拆解量(liang)達到(dao)理(li)論報(bao)廢量(liang)的(de)180％，而空調拆解量(liang)則只(zhi)有理(li)論報(bao)廢量(liang)的(de)0.25％。其余產(chan)品維持在20％-30％之間。
2016年，財政(zheng)部調整(zheng)基金補貼(tie)(tie)標準(zhun)，略微下調了電視、電腦的補貼(tie)(tie)額度，將空調補貼(tie)(tie)標準(zhun)從35元(yuan)提升(sheng)至130元(yuan)。
需要指出，按照目前(qian)家電、PC市場計算，可征收(shou)的基金每年(nian)維持在27億(yi)~28億(yi)之間，但處(chu)理企業、年(nian)處(chu)理量(liang)不斷提升(sheng)，補貼額(e)度仍將持續(xu)上(shang)漲。具備處(chu)理資質的處(chu)理企業也從2013年(nian)的64家增長至109家，企業年(nian)處(chu)理能力(li)從8800萬臺增至1.5億(yi)臺。
目前(qian)，基金(jin)已(yi)經(jing)呈現(xian)虧損狀態，而且(qie)可(ke)以(yi)預計此后每年虧損額(e)度都將(jiang)超過30億元以(yi)上(shang)。2014年，《廢(fei)棄(qi)電(dian)(dian)器電(dian)(dian)子產品處(chu)理目錄》修訂(ding)，電(dian)(dian)話、手機均納(na)入新名單之中。同時，向手機企業(ye)征收處(chu)理基金(jin)的策略也開始(shi)提上(shang)議程。但至(zhi)今，該政策仍未落地(di)。
一位手(shou)機行業資(zi)深(shen)人士(shi)告訴(su)記者：“2016年(nian)(nian)初(chu)，是討論最激烈的(de)時候(hou)，當時傳言手(shou)機的(de)環保稅是‘每(mei)臺(tai)6元’，但據(ju)說2016年(nian)(nian)兩會的(de)時候(hou)被(bei)否決了(le)，之(zhi)后就沒有進一步的(de)消息(xi)了(le)。”根據(ju)工(gong)信部(bu)數據(ju)，2016年(nian)(nian)，國內市場手(shou)機銷售量5.6億(yi)部(bu)，以“每(mei)臺(tai)6元”標準計算，可征收33.6億(yi)元基金。
事實上，不僅手(shou)(shou)機的(de)處理基金處于擱置(zhi)狀態，“是否可(ke)以根(gen)據企業的(de)環保貢獻度、產品(pin)環保指(zhi)數(shu)來(lai)制定不同(tong)的(de)征收標準；一(yi)部手(shou)(shou)機該如何拆解、拆解到(dao)什么程度，拆解手(shou)(shou)機的(de)環保企業應該具備什么樣的(de)能力、什么樣的(de)生產線，都(dou)還(huan)是未(wei)知(zhi)數(shu)。”一(yi)知(zhi)情人(ren)士介紹，“雖然，所有(you)人(ren)都(dou)知(zhi)道這(zhe)個勢在必行。到(dao)現(xian)在為止，這(zhe)些卻都(dou)沒有(you)落地。”至(zhi)少，沒有(you)手(shou)(shou)機廠商愿意主(zhu)動推動這(zhe)些政策。
除基金(jin)補貼(tie)制度之外，2016年1月(yue)，工信(xin)部(bu)出臺《電器(qi)電子(zi)產(chan)品生產(chan)者責(ze)任延伸試(shi)點(dian)方案》，格力(li)、TCL、聯(lian)想(xiang)、華為等企業均在試(shi)點(dian)名單之中，但(dan)目前為止，關于(yu)試(shi)點(dian)的進展信(xin)息(xi)始(shi)終無任何披(pi)露。
最后一公里難題
基金(jin)補貼是加速產業(ye)成(cheng)熟的(de)方式，但(dan)卻不(bu)可能成(cheng)為產業(ye)可持(chi)續發展的(de)要(yao)素。
“四機一腦(nao)”的(de)回收處(chu)理過程中，主(zhu)要問題在(zai)于“最后一公里”。根據中國家電研究院調研，2015年(nian)，廢棄電子(zi)產品的(de)回收渠道中，個體回收渠道占(zhan)比高達85.86％。這使得電子(zi)垃圾的(de)供(gong)貨渠道極(ji)度分散，難以形成規模。
2015年，由(you)政府頒發資質的109家環保(bao)處(chu)理(li)企(qi)業(ye)的總(zong)處(chu)理(li)能力達(da)到1.5億(yi)臺(tai)，但年處(chu)理(li)量(liang)僅7500萬臺(tai)，處(chu)理(li)能力浪費了50％。
“處理企業(ye)需要依據核定后的拆(chai)(chai)解數(shu)量才能獲(huo)得補貼，現在(zai)有(you)109家(jia)處理企業(ye)，對貨源競(jing)爭(zheng)激烈，需要花(hua)費大(da)量的資金(jin)(jin)購買電子垃圾，”綠色(se)和平(ping)東(dong)亞分部污染防(fang)治項目主(zhu)任劉(liu)華告訴記者(zhe)：“很大(da)程(cheng)度上，國家(jia)補貼的基金(jin)(jin)，最終都落(luo)入(ru)了游商走販手中，并(bing)沒(mei)能大(da)幅提(ti)升企業(ye)的處理能力、效率。”此(ci)外，企業(ye)大(da)多(duo)沒(mei)有(you)資金(jin)(jin)進行技術(shu)更新，只是(shi)一直做簡單拆(chai)(chai)解，靠補貼支撐，急需整合升級。
在被(bei)視為“千億級市場”的二(er)手(shou)手(shou)機回收行(xing)業，這(zhe)一問題(ti)同樣顯著。
“一年3億-4億的閑(xian)置手機(ji)，二手手機(ji)的平均回收(shou)價(jia)400元(yuan)左(zuo)右(you)，市場規模(mo)很大，”知名手機(ji)回收(shou)平臺回收(shou)寶合伙(huo)人熊洲告訴記者：“千億級市場，但基本還沒有競爭(zheng)，大家(jia)都是(shi)大海里游泳(yong)，因為(wei)回收(shou)率實在(zai)太低了(le)。”
回收寶成立于(yu)2014年(nian)7月(yue)，是以(yi)“網站(zhan)+順豐快遞”為(wei)模式的手(shou)機回收平臺，主要與華為(wei)等手(shou)機公(gong)司(si)、三大電信運(yun)營商(shang)合作密切。2016年(nian)6月(yue)，回收寶獲得近億元的A輪融資，11月(yue)又獲得SMC世銘集團的投資。2016年(nian)，回收寶回收手(shou)機約(yue)100萬臺。
據記者(zhe)了(le)解(jie)，目前市場(chang)上存在大量(liang)的(de)(de)手(shou)機(ji)回(hui)收(shou)(shou)(shou)平臺(tai)，目前成(cheng)交(jiao)(jiao)量(liang)最(zui)大的(de)(de)為成(cheng)立于2012年的(de)(de)愛回(hui)收(shou)(shou)(shou)，2016年，愛回(hui)收(shou)(shou)(shou)的(de)(de)業務總量(liang)超(chao)過500萬(wan)(wan)臺(tai)，營收(shou)(shou)(shou)17億，此(ci)數據包含相機(ji)、筆記本等產品(pin)在內。此(ci)外(wai)，58同城旗下(xia)二手(shou)交(jiao)(jiao)易(yi)平臺(tai)轉(zhuan)轉(zhuan)在2016年自營交(jiao)(jiao)易(yi)量(liang)為80萬(wan)(wan)臺(tai)，而使(shi)用轉(zhuan)轉(zhuan)驗(yan)機(ji)平臺(tai)的(de)(de)客戶自主交(jiao)(jiao)易(yi)量(liang)為330萬(wan)(wan)臺(tai)。除(chu)此(ci)之外(wai)，淘寶(bao)旗下(xia)咸魚平臺(tai)也存在為數不少的(de)(de)手(shou)機(ji)交(jiao)(jiao)易(yi)，但咸魚暫未公布其銷量(liang)。
2016年，手機(ji)回(hui)收的(de)(de)百(bai)度(du)指(zhi)數(shu)從1500點增至3000點，5家平臺在(zai)百(bai)度(du)投放廣告，以手機(ji)回(hui)收為關鍵(jian)詞(ci)在(zai)百(bai)度(du)前幾頁中(zhong)檢索出(chu)的(de)(de)企業(ye)超過數(shu)十家，但是，沒有哪個企業(ye)的(de)(de)回(hui)收數(shu)據能夠(gou)超過整個市場(chang)保有量的(de)(de)1％。
“在歐美、日本(ben)(ben)，手機回(hui)收(shou)率很高(gao)，日本(ben)(ben)可以達(da)到(dao)40％，”熊(xiong)洲介紹：“一(yi)方(fang)面(mian)是公民環保(bao)意識強，另一(yi)個原因在于手機渠道相對簡單，主要是運(yun)營(ying)商(shang)渠道，從哪(na)賣的就從哪(na)回(hui)收(shou)。”而在國內遍布全國二、三、四線城市的線下渠道，運(yun)營(ying)商(shang)渠道、互聯(lian)網(wang)渠道基本(ben)(ben)三分天下，渠道成本(ben)(ben)較高(gao)。
不過，手(shou)機(ji)回(hui)收(shou)公(gong)司(si)的(de)側重點也在于“具有殘值(zhi)、可(ke)以二次(ci)流通”的(de)手(shou)機(ji)。“一些完全沒(mei)有使用(yong)價(jia)值(zhi)的(de)手(shou)機(ji)，可(ke)能(neng)回(hui)收(shou)價(jia)格也就是幾塊錢，”熊洲(zhou)告訴記者，“這類手(shou)機(ji)，只(zhi)占(zhan)整個回(hui)收(shou)量(liang)10％，收(shou)到之(zhi)后基(ji)本(ben)會平價(jia)提供給環保企業。它們存量(liang)非常大，但都躺在抽屜里。”
對于尚(shang)有殘值的手機(ji)(ji)，手機(ji)(ji)回(hui)收平臺可以提高其回(hui)收效率，但已經成為(wei)“電子垃圾”的手機(ji)(ji)，目前沒有誰將其視為(wei)重點。
電子垃圾的橋梁
“電子垃圾(ji)的(de)(de)產生源(yuan)，正規處理(li)企業之間，一(yi)直缺少一(yi)個溝通的(de)(de)橋(qiao)梁。”東(dong)方(fang)循(xun)環研究部費彥(yan)肖如是告訴記(ji)者。東(dong)方(fang)循(xun)環是主打(da)固廢(fei)資(zi)源(yuan)綜合利用(yong)(yong)的(de)(de)互聯網服務平臺，是上海市綠(lv)色產業園(yuan)區創建工作的(de)(de)承(cheng)接者，負責園(yuan)區固體廢(fei)物的(de)(de)在線(xian)監測統計及廢(fei)棄物資(zi)源(yuan)利用(yong)(yong)和無害(hai)化處置。
費彥肖介紹，上(shang)海市共有(you)企(qi)業(ye)40.3萬(wan)家，每(mei)年由企(qi)業(ye)產生的電子(zi)垃(la)(la)圾(ji)(ji)數量(liang)約為廢棄電腦(nao)200萬(wan)臺(tai)、廢棄打印(yin)機80萬(wan)臺(tai)、廢棄硒鼓墨盒800萬(wan)只、燈管600萬(wan)支，電子(zi)垃(la)(la)圾(ji)(ji)超過8萬(wan)噸。但是，“大多數企(qi)業(ye)并不知曉國家對電子(zi)垃(la)(la)圾(ji)(ji)的處(chu)置(zhi)有(you)明文規定(ding)，也不知曉隨意(yi)處(chu)置(zhi)會帶(dai)來(lai)哪些(xie)危害(hai)。企(qi)業(ye)通(tong)常會將產生的廢電腦(nao)和打印(yin)機交由負(fu)責維修(xiu)的個體(ti)小商戶，或者長期貯存在倉(cang)庫中，不知道如何處(chu)理。”而另一方面(mian)，上(shang)海市五大電子(zi)垃(la)(la)圾(ji)(ji)處(chu)理單位的拆解線卻長期閑置(zhi)，“吃不飽(bao)”。
“通(tong)過園區的(de)固體廢物(wu)在(zai)(zai)線監(jian)測(ce)統計，可(ke)以把企(qi)業的(de)固廢信息進行備案、整理、匯總集約、分類呈現，對接五大處理企(qi)業進行競標(biao)。”費(fei)彥肖介紹，成(cheng)立于2015年的(de)東(dong)方(fang)循環，在(zai)(zai)2016年已經實(shi)現交易量(liang)超過6000萬(wan)。
2017年，上(shang)海市將固廢(fei)資源利用率指標(biao)納入“十三(san)五(wu)”規劃(hua)，要求(qiu)企業園區(qu)的電(dian)子廢(fei)棄物(wu)等(deng)固體廢(fei)物(wu)要規范化處(chu)置，且對資源利用率提出(chu)指標(biao)要求(qiu)。在消(xiao)費(fei)端電(dian)子垃圾(ji)市場，目前(qian)電(dian)子垃圾(ji)處(chu)理的龍頭企業格林美正在嘗試(shi)以社(she)區(qu)為單位進行居民電(dian)子垃圾(ji)回(hui)(hui)收，并專門打造(zao)APP“回(hui)(hui)收哥”。因為處(chu)于財(cai)報靜默期，格林美未接受記(ji)者采訪，目前(qian)并不清楚此(ci)方式的成效。
不過(guo)，從目前來看，將政策導向(xiang)集中于垃圾生產(chan)源，比(bi)此前的基金扶(fu)持具有(you)更(geng)好的效果。
需要(yao)指出， “電(dian)子垃(la)圾回收(shou)的經(jing)(jing)濟效益十分可觀，”劉華告訴記者：“目前(qian)的研究報告認為(wei)，從手機上看，一噸電(dian)子垃(la)圾里(li)面的黃金含量為(wei)200-400克，相比之下，一噸金礦石里(li)黃金的含量只有幾克，5-8克的已經(jing)(jing)算是(shi)富礦了。”除(chu)此之外，電(dian)子垃(la)圾還富含銅、鐵(tie)、鈷、鎳等資源，被稱為(wei)城市(shi)礦山。
也正是因此，在國內渠(qu)道不通暢、大量垃圾(ji)閑置的(de)情況下，海量電子垃圾(ji)走私到(dao)中國。
2016年5月，巴塞(sai)爾公約組(zu)織在(zai)官(guan)網發布了一(yi)份為(wei)期兩年的(de)調(diao)查報告，該報告指出，美國的(de)電子(zi)垃圾(ji)，有32.5％被出口到(dao)亞洲，包(bao)括中(zhong)國臺灣、中(zhong)國香(xiang)港、大陸(lu)、泰國等(deng)地(di)。“這(zhe)些地(di)方(fang)(fang)，很多都(dou)(dou)是(shi)中(zhong)轉地(di)，最終(zhong)都(dou)(dou)是(shi)走私到(dao)大陸(lu)，”一(yi)位從(cong)2004年在(zai)商檢(jian)部門(men)從(cong)業(ye)的(de)人士告訴記者(zhe)：“這(zhe)些電子(zi)垃圾(ji)，主要流向兩個地(di)方(fang)(fang)，廣(guang)東貴(gui)嶼、天津子(zi)牙(ya)。走私成(cheng)本比國內收(shou)集(ji)的(de)成(cheng)本低很多，地(di)方(fang)(fang)政府也不排查垃圾(ji)來源。”
貴(gui)嶼(yu)是(shi)世界聞名的(de)(de)(de)電子(zi)垃圾(ji)集中(zhong)營(ying)，巴(ba)塞(sai)爾組織(zhi)官(guan)網一直使用(yong)在貴(gui)嶼(yu)拍攝的(de)(de)(de)照片(pian)作為(wei)招募支持(chi)者的(de)(de)(de)首頁(ye)圖片(pian)，上述調查報告指出，過去十多(duo)年(nian)間貴(gui)嶼(yu)是(shi)美國電子(zi)垃圾(ji)的(de)(de)(de)主要走(zou)私(si)地(di)。因(yin)為(wei)完全采用(yong)焚燒、酸(suan)洗等暴力(li)拆(chai)解(jie)方式(shi)，貴(gui)嶼(yu)的(de)(de)(de)重金屬污染(ran)大多(duo)超(chao)標近千倍，超(chao)過80％的(de)(de)(de)當地(di)兒童血鉛超(chao)標。2013年(nian)開始，廣東省(sheng)整(zheng)頓貴(gui)嶼(yu)，將無序拆(chai)解(jie)的(de)(de)(de)作坊遷(qian)移至(zhi)工業(ye)園(yuan)區。不過，2017年(nian)1月，巴(ba)塞(sai)爾官(guan)網發布一篇文(wen)章(zhang)，文(wen)中(zhong)認為(wei)，“政府的(de)(de)(de)處理方式(shi)，只是(shi)把(ba)工人集中(zhong)起來，仍然(ran)使用(yong)過去的(de)(de)(de)方式(shi)處理電子(zi)垃圾(ji)，這(zhe)不是(shi)真正(zheng)的(de)(de)(de)產(chan)業(ye)升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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